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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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譚野俞忽然臨時增加了工作量，周日讓大家回來準備新的采訪。崔伶荏看著手機微信群裏炸開鍋的消息，這次他居然要他們再去采訪一次安寧。
顧曾染送她回家，沈祈願不在，她留他坐了一會兒，她去洗了個頭，擦著濕頭發出來，滴滴答答地淌著水，手指劃著的手機屏幕：“譚野俞現在去采訪安寧？”
顧曾染半靠著沙發上，把她拉到邊上坐下，單手攬著她的腰，他看了看屏幕：“安寧那件風波好像也有幾天了，壓下去不少了，我怎麽感覺他像是要給安寧收拾殘局似的。”
崔伶荏點點頭：“我也覺得。”
她側過頭看顧曾染，他這幾日看起來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略微有些黑眼圈，有點極力打起精神的感覺，他似乎有些困倦，伸出手揉了揉額角。
“這幾天很忙嗎？”她問。
他笑了笑：“還好吧，是有點。”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去了，隱隱還下著雨，崔伶荏轉頭看了看窗外略顯濕漉漉的地面。雖然她和顧曾染算是破鏡重圓，但是長久的獨身一人讓她還是不適應和他距離太近，她走回沙發：“有點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曾染擡頭看了眼她，眼睛裏閃過一抹深意。他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沙發上，瞬間的拉進距離讓崔伶荏略有些猝不及防，手腕上的力度不小，一點熱度讓她不怎麽自在，她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略微放大的年輕的臉，深邃的眼眸。
顧曾染笑笑，用手指將她額前擋眼的碎發掠至耳後，眼底有一點發紅，有點發狠而克制了一般，聲音有點低迷：“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回避我。”
崔伶荏心底一陣不小的驚嘆，如果只看神色，簡直就像一場危險游戲一般開端，他用手松了松領口的扣子，一小片白皙的脖頸至於鎖骨若隱若現。
然後他輕輕地一拉，迫力之下他們的距離更加湊近，無限放大的瞳孔和他的呼吸在她臉上起伏，穩如線的飄渺一般，不可言喻。
是有點誘惑。他微微地側了側臉側過鼻尖調整了一個角度，靠近，在唇與唇距離只有一點點的時候停下。
她心狂跳不止，下意識地倒像是故作鎮定：“你這個性格還真多變。”
他唇角不經意地一笑，唇輕輕地上移只在她額前蜻蜓點水地一觸即離，然後松開她的手腕：“不逗你玩了，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客廳裏就只剩下崔伶荏一個人，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不否定，她還挺緊張的。
她走到窗前往外看，他黑色的身影走至她的視線之內，在路口停下，擡起頭精準地捕捉到她的眼神，崔伶荏微微地退後一步，隨即他一笑對她揮了揮手而離開。
天色暗淡下來，窗戶上隱隱透露出崔伶荏的倒影，她仔細端詳，窗戶倒影上的她頭發微亂地散在肩上，一點淡妝沒有洗去，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領口有些大，微微地向一邊傾斜，手腕上似乎還有隱約的印記，雖然看不起自己的表情，但是她大約也知道此刻臉色微紅，掩飾之下的小小的慌張。
和一點，雀躍。
這個詞大概是從少女時代到現在很久很久沒出現過了。
別說，她心底暗自感嘆，顧曾染如此舉動之下到是真的有點像那什麽禍水了，安寧的那些刻意搶眼的行為似乎也說得過去了。她自己笑了笑，額前似乎還有一點柔軟的觸感，她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周日的早晨鬧鐘響的比腦子快，她翻了個身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麽要開鬧鐘起這麽早。她停留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在，換好衣服起床去洗漱。
沈祈願的房門半開著，她也從裏面走出來，還穿著睡覺穿的格子睡衣：“早。”
崔伶荏對著鏡子塗塗抹抹，沈祈願回到房間裏翻了翻，翻出了一張打印紙遞給她：“這個是我近期收集到的關於安寧的文件。”
化好妝崔伶荏看了看那張紙，紙上有不少詳細的有關安寧的家庭，沈祈願一邊吃早飯一邊說：“之前沒看出來，她家還挺傳奇的，公司一個客戶和她父親認識，我打聽來的。”
紙上寫著安寧的母親在結婚之前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也許做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後來也憑借不少有意思的手段和這個富商結了婚，生下安寧，安寧從小深受家裏人的寵愛，她爺爺尤其以她為榮，從小學到初中也是成績數一數二，只是上了高中後她開始變樣了，也許是因為高中之後她要求住校，脫離父母家人的管教。後來上到高二搬家了轉校，她一定要去那個高中，也就是崔伶荏就讀的高中。
後來的事情就是那場至今都無法說明的風波，紙上寫的是他們家費了不少功夫讓安寧在那次風波中遭受的心理創傷得到恢覆，她轉入新的學校努力學習考上Q大，之後又不顧家人反對，執意進入娛樂圈，據說因為這件事情讓她爺爺和以前看好她的家人親戚十分失望。
崔伶荏吃著早飯說：“一半應該是真的。”
沈祈願笑了笑：“就是那個風波，我問那個客戶，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最近外界傳的安寧霸陵的事情都快被壓下去了。”
崔伶荏雲淡風輕地說：“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沒有再做什麽挑戰我底線的事情，我就不管這事情了。”
沈祈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她之前做了什麽事情挑戰了你的底線？”
“當然是我采訪她的時候她那種態度。這是對我的不尊重。”
“那什麽，”沈祈願忍不住又笑了，“我看是顧曾染吧，上次你們去聚會那件事我聽說了。”
崔伶荏頓了頓，她那勺子敲了敲沈祈願的盤子：“好好吃你的飯。”
上午去報社趕一趕進度，她翻了翻譚野俞提前讓人準備好的采訪大綱，平時這都是她寫的，今天基本上譚野俞已經提前把任務攬了過去，讓她很吃驚，采訪上正如她所料，都是針對這段時間安寧對霸陵這件事後期的澄清的再一次確認，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忍不住猜測不會譚野俞把安寧如何回答的都想好了，並且還給了安寧一份。
不可思議。
她看了看譚野俞的方向，他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塞著耳機。
中午簡單地吃了個午飯，他們幾個人就匆匆趕往場地，譚野俞這次竟然都挑了幾個在報社工作好幾年的人，看來真的是下了血本。安寧沒到，崔伶荏和幾個同事熟悉了一下稿子，休息室裏有些壓抑，她掃了掃四周，都在各顧各的，她戳了戳身邊的一個同事：“這一次怎麽譚野俞準備的這麽齊全？”
那個同事撇了撇嘴：“明顯是給安寧收拾爛攤子。聽說安寧現在算報社的一個投資者了。”
崔伶荏險些驚訝地叫出聲，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同事：“什麽時候的事？”
同事無奈地搖搖頭：“就上個月吧，我們不是那段時間被迫去采了安寧嗎，據說那段時間譚野俞就在和安寧談這個。”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裏升起，崔伶荏一剎那真的想直接辭職走人。之前譚野俞還和她假惺惺地說我們只是采訪，安寧之前的過往與他們都無關，如今他又兩面三刀地樂意。她又想起之前自己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安寧從從容容地笑了笑，正對著鏡頭。
崔伶荏看到她的前面，鏡頭之外，有一張刻意放大字的紙板，一一羅列著回答要點，還真的是助人為樂啊。
采訪在詭異地進行，崔伶荏問了她幾個采訪稿上有關澄清謠言的問題，配合著她演著被大家誤會的戲碼，還沒到一半，崔伶荏看到安寧一個勁兒地看著提詞板，莫名地窩火，她悄悄地和身邊一個同事說了句：“接下來你來。”就走了出去。
不過這幾年報社錄制采訪視頻弄得得心應手，崔伶荏剛來報社的時候每一次采訪都是文字記錄，現場只是錄音，這種時候會遇上不同奇怪的人，回答偏了她也得給他補回來，但是遇到在鏡頭面前各種凹人設的比如安寧這樣的人，崔伶荏真的忍不住生氣。
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裏面又在喊她。剛剛他們的采訪短暫地暫停了一會兒，同事叫她進來和她說，是安寧點名要求她來采訪。
崔伶荏進去的時候，安寧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看稿子，崔伶荏冷著臉走到她對面坐下，安寧笑了笑：“配合一下啊，老同學。”
也不想拐彎子了，崔伶荏直接問：“聽說安寧現在是東林報社的投資者了？”
安寧又笑了笑：“譚野俞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了，不過我們聯系是今年冬天才剛剛接上，我朋友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不少幫助，我一定也要補償啊。聽說東林這幾年不如從前那樣了，是嗎？”
崔伶荏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她調整了一下衣服上掛著的麥：“謝謝你，你讓我迅速學會了破節生長。”
她迅速也學會了安寧那一套帶著微笑的虛假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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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野俞忽然臨時增加了工作量，周日讓大家回來準備新的采訪。崔伶荏看著手機微信群裏炸開鍋的消息，這次他居然要他們再去采訪一次安寧。
顧曾染送她回家，沈祈願不在，她留他坐了一會兒，她去洗了個頭，擦著濕頭發出來，滴滴答答地淌著水，手指劃著的手機屏幕：“譚野俞現在去采訪安寧？”
顧曾染半靠著沙發上，把她拉到邊上坐下，單手攬著她的腰，他看了看屏幕：“安寧那件風波好像也有幾天了，壓下去不少了，我怎麽感覺他像是要給安寧收拾殘局似的。”
崔伶荏點點頭：“我也覺得。”
她側過頭看顧曾染，他這幾日看起來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略微有些黑眼圈，有點極力打起精神的感覺，他似乎有些困倦，伸出手揉了揉額角。
“這幾天很忙嗎？”她問。
他笑了笑：“還好吧，是有點。”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去了，隱隱還下著雨，崔伶荏轉頭看了看窗外略顯濕漉漉的地面。雖然她和顧曾染算是破鏡重圓，但是長久的獨身一人讓她還是不適應和他距離太近，她走回沙發：“有點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曾染擡頭看了眼她，眼睛裏閃過一抹深意。他忽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沙發上，瞬間的拉進距離讓崔伶荏略有些猝不及防，手腕上的力度不小，一點熱度讓她不怎麽自在，她屏住呼吸看著眼前略微放大的年輕的臉，深邃的眼眸。
顧曾染笑笑，用手指將她額前擋眼的碎發掠至耳後，眼底有一點發紅，有點發狠而克制了一般，聲音有點低迷：“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回避我。”
崔伶荏心底一陣不小的驚嘆，如果只看神色，簡直就像一場危險游戲一般開端，他用手松了松領口的扣子，一小片白皙的脖頸至於鎖骨若隱若現。
然後他輕輕地一拉，迫力之下他們的距離更加湊近，無限放大的瞳孔和他的呼吸在她臉上起伏，穩如線的飄渺一般，不可言喻。
是有點誘惑。他微微地側了側臉側過鼻尖調整了一個角度，靠近，在唇與唇距離只有一點點的時候停下。
她心狂跳不止，下意識地倒像是故作鎮定：“你這個性格還真多變。”
他唇角不經意地一笑，唇輕輕地上移只在她額前蜻蜓點水地一觸即離，然後松開她的手腕：“不逗你玩了，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客廳裏就只剩下崔伶荏一個人，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不否定，她還挺緊張的。
她走到窗前往外看，他黑色的身影走至她的視線之內，在路口停下，擡起頭精準地捕捉到她的眼神，崔伶荏微微地退後一步，隨即他一笑對她揮了揮手而離開。
天色暗淡下來，窗戶上隱隱透露出崔伶荏的倒影，她仔細端詳，窗戶倒影上的她頭發微亂地散在肩上，一點淡妝沒有洗去，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領口有些大，微微地向一邊傾斜，手腕上似乎還有隱約的印記，雖然看不起自己的表情，但是她大約也知道此刻臉色微紅，掩飾之下的小小的慌張。
和一點，雀躍。
這個詞大概是從少女時代到現在很久很久沒出現過了。
別說，她心底暗自感嘆，顧曾染如此舉動之下到是真的有點像那什麽禍水了，安寧的那些刻意搶眼的行為似乎也說得過去了。她自己笑了笑，額前似乎還有一點柔軟的觸感，她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周日的早晨鬧鐘響的比腦子快，她翻了個身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麽要開鬧鐘起這麽早。她停留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在，換好衣服起床去洗漱。
沈祈願的房門半開著，她也從裏面走出來，還穿著睡覺穿的格子睡衣：“早。”
崔伶荏對著鏡子塗塗抹抹，沈祈願回到房間裏翻了翻，翻出了一張打印紙遞給她：“這個是我近期收集到的關於安寧的文件。”
化好妝崔伶荏看了看那張紙，紙上有不少詳細的有關安寧的家庭，沈祈願一邊吃早飯一邊說：“之前沒看出來，她家還挺傳奇的，公司一個客戶和她父親認識，我打聽來的。”
紙上寫著安寧的母親在結婚之前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也許做過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後來也憑借不少有意思的手段和這個富商結了婚，生下安寧，安寧從小深受家裏人的寵愛，她爺爺尤其以她為榮，從小學到初中也是成績數一數二，只是上了高中後她開始變樣了，也許是因為高中之後她要求住校，脫離父母家人的管教。後來上到高二搬家了轉校，她一定要去那個高中，也就是崔伶荏就讀的高中。
後來的事情就是那場至今都無法說明的風波，紙上寫的是他們家費了不少功夫讓安寧在那次風波中遭受的心理創傷得到恢覆，她轉入新的學校努力學習考上Q大，之後又不顧家人反對，執意進入娛樂圈，據說因為這件事情讓她爺爺和以前看好她的家人親戚十分失望。
崔伶荏吃著早飯說：“一半應該是真的。”
沈祈願笑了笑：“就是那個風波，我問那個客戶，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最近外界傳的安寧霸陵的事情都快被壓下去了。”
崔伶荏雲淡風輕地說：“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沒有再做什麽挑戰我底線的事情，我就不管這事情了。”
沈祈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她：“她之前做了什麽事情挑戰了你的底線？”
“當然是我采訪她的時候她那種態度。這是對我的不尊重。”
“那什麽，”沈祈願忍不住又笑了，“我看是顧曾染吧，上次你們去聚會那件事我聽說了。”
崔伶荏頓了頓，她那勺子敲了敲沈祈願的盤子：“好好吃你的飯。”
上午去報社趕一趕進度，她翻了翻譚野俞提前讓人準備好的采訪大綱，平時這都是她寫的，今天基本上譚野俞已經提前把任務攬了過去，讓她很吃驚，采訪上正如她所料，都是針對這段時間安寧對霸陵這件事後期的澄清的再一次確認，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忍不住猜測不會譚野俞把安寧如何回答的都想好了，並且還給了安寧一份。
不可思議。
她看了看譚野俞的方向，他舒舒服服地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塞著耳機。
中午簡單地吃了個午飯，他們幾個人就匆匆趕往場地，譚野俞這次竟然都挑了幾個在報社工作好幾年的人，看來真的是下了血本。安寧沒到，崔伶荏和幾個同事熟悉了一下稿子，休息室裏有些壓抑，她掃了掃四周，都在各顧各的，她戳了戳身邊的一個同事：“這一次怎麽譚野俞準備的這麽齊全？”
那個同事撇了撇嘴：“明顯是給安寧收拾爛攤子。聽說安寧現在算報社的一個投資者了。”
崔伶荏險些驚訝地叫出聲，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同事：“什麽時候的事？”
同事無奈地搖搖頭：“就上個月吧，我們不是那段時間被迫去采了安寧嗎，據說那段時間譚野俞就在和安寧談這個。”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心裏升起，崔伶荏一剎那真的想直接辭職走人。之前譚野俞還和她假惺惺地說我們只是采訪，安寧之前的過往與他們都無關，如今他又兩面三刀地樂意。她又想起之前自己那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安寧從從容容地笑了笑，正對著鏡頭。
崔伶荏看到她的前面，鏡頭之外，有一張刻意放大字的紙板，一一羅列著回答要點，還真的是助人為樂啊。
采訪在詭異地進行，崔伶荏問了她幾個采訪稿上有關澄清謠言的問題，配合著她演著被大家誤會的戲碼，還沒到一半，崔伶荏看到安寧一個勁兒地看著提詞板，莫名地窩火，她悄悄地和身邊一個同事說了句：“接下來你來。”就走了出去。
不過這幾年報社錄制采訪視頻弄得得心應手，崔伶荏剛來報社的時候每一次采訪都是文字記錄，現場只是錄音，這種時候會遇上不同奇怪的人，回答偏了她也得給他補回來，但是遇到在鏡頭面前各種凹人設的比如安寧這樣的人，崔伶荏真的忍不住生氣。
她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裏面又在喊她。剛剛他們的采訪短暫地暫停了一會兒，同事叫她進來和她說，是安寧點名要求她來采訪。
崔伶荏進去的時候，安寧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看稿子，崔伶荏冷著臉走到她對面坐下，安寧笑了笑：“配合一下啊，老同學。”
也不想拐彎子了，崔伶荏直接問：“聽說安寧現在是東林報社的投資者了？”
安寧又笑了笑：“譚野俞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了，不過我們聯系是今年冬天才剛剛接上，我朋友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不少幫助，我一定也要補償啊。聽說東林這幾年不如從前那樣了，是嗎？”
崔伶荏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她調整了一下衣服上掛著的麥：“謝謝你，你讓我迅速學會了破節生長。”
她迅速也學會了安寧那一套帶著微笑的虛假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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